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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做好事时,他不管是论迹不论心,还是论迹也论心。这都不应该涉及到他做的事情是否究竟还算好事这方面。
譬如一个恶人做了一件好事而已,你可以仍旧说他还是恶贯满盈,但你至少不会对这件好事的定义产生困惑。
我们不会困惑到说“这个恶人居然又做了一件坏事”,或者“他做了一件事,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”。
既然我们对于恶人做好事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,那我们总不能对人们做好事的情况,却还要无端加上一个“他其实是恶人”的前提和设想吧?
而好人也是会变化的,不一定存在着至始至终都论迹不论心,或者至始至终论迹论心的。人性不是死物,不会一成不变。
有的人能力好了,自然可以上升到论迹也论心的地步,哪怕他起初只是论迹不论心。
当他迎来自我的改变,足可说明二者并不冲突。
一个论迹不论心的人不一定会和论迹也论心的人作对或者对立,本不存在矛盾关系。
而一个论迹也论心的人更不可能要求别人也做到这个阶段。
关于仁義,心中有它们二者的是君子,而没有它们的是恶人。但现在有的人已经产生了一种不对自己,却加诸于他人的偏见。
有时候,人们喜欢说一个论迹不论心的人就不是君子,他的心里装着小人思维。
我不这么认为,大家评价谁是一个伪君子之前,应该把伪君子的真正含义搞懂。
古代有的奸贼言而无信,言行不一。他明明说要做好事,说的很大话。结果根本没做,甚至做坏事。
对于这种自我矛盾的人,说他是伪君子再确切不过。
而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,你不应该还要活活剥开他的心肠,然后指着他的一点点毛病就说“我找到了这个证据,足可以证明他是伪君子”。所以,论迹不论心这句话,不应该成为大家评价身边到底有多少个正人君子的依据,这样极其不妥。因为你不可能按完人的标准要求世界上所有人。
因为你反过来想想,如果前提是建立在人人都已完人的标准要求世人,可见父母也一定会按照完人的标准去要求你的童年,自己会凭添许多的辛苦。那么你应该好好的想想,一个完美的孩子理应承担家务的,很小就得学会做饭,乃至于被迫学习更多自己不感兴趣的所谓爱好,每天的休息时间也会被压缩。(这里提一句,关于无故虐待孩子的父母,有时候说的会很好听,但那不是按完人的标准或出此目的,而是没事拿孩子出气的,所以我更不觉得你应该没事拿别人出气,你不能自己都论迹不论心,但一边又觉得论迹不论心的人就是伪君子)
论迹不论心这句话,有时会诞生出“不要看他是什么心肠”的弦外之音。可是本人年轻时做好事首先的动机就是来源我自己不忍他人之苦,而不是我首先就有自己的私心。
所以本人同样经得起对自己论心这一关,我的愿望是真实的经受住了考验。
如果要说以人会不会动摇,以他是否痛苦为其人格的依据,那么,论迹不论心完全就等于人们要求一棵树在遇到大风时,它连一片叶子都不许晃动,而且什么也不许掉落。
可是事实上,这棵树只要不在劲风中倒下,就已经遭遇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考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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